不到十点,陈卫东跳完舞回来了,照例去儿子房里溜达,他闻着刺鼻的味儿哎哟一声,又又,你把花露水打碎了?
没。陈又趴在g上捣鼓手机,我上外面逛了逛,被蚊子叮了一身大包。
陈卫东刚好看到儿子的耳朵,脖子,一片片的红痕,都抓出血迹了,那你gān嘛穿长袖捂着啊?热了更痒,快把衣服脱了。
陈又还趴着,脱个鸟啊,胳膊腿上就没一处完好的皮肤,我怕大晚上的,把您老人家吓到,睡觉脱,你在,我不好意思。
陈卫东,
夏天是蚊子猖狂的季节,他深有体会,跳个舞都能被咬好些个地方,没法避免。
爸,我找到了一份工作。陈又戳出一个游戏,在背景音乐里说,晚上跟朋友打过电话了,明天去上班。
陈卫东整理书桌的动作一停,什么工作?
陈又说,打杂的,什么都gān。
陈卫东的眉头拧了拧,说作为一个男人,是要成熟起来,还说大三要实习了,最后搬出先成家后立业的家规,说谈恋爱不能落下,这才是要紧事。
陈又心说,我就是为了这要紧事才去的。
问了明天几点走,在不在本市,陈卫东叮嘱道,药按时吃,不能今天吃,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