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黎枭偏过头,“很晚了,你回酒店吧。”
周静园傻愣愣看了眼窗外下午六七点的残阳,很晚了?
“哦,好,你记得啊,有什么事叫护士。”
他说晚就晚吧!
病房的门轻轻扣上,黎枭暂时失去视力,听力和嗅觉转化得更为敏锐。常年累月的实战,让他可以闭着眼睛也能察觉出周围人的呼吸起伏。
此刻,身体所有感官却同时失灵,变得迟钝。他走下床,小腿处再次撞到桌角。双手指尖沿着墙壁,一点点移到浴室。
他打开浴室喷头,冷水哗啦啦刹那间浇透全身。
......
萧澈洗完澡出来,望着窗台边拿着手机兀自发呆的黎萱,“怎么了?”
“萧澈,”她转过身,“我可能不能再继续帮你和他了,你再找个人结婚吧。”
......
飞机落地柏林的时间是夜里十点叁十分,两人行李都不多。黎枭手上是盲杖和行李箱,周静园甫一到机场大厅,忽然肚子疼起来。
“你先在这等会,我去下洗手间马上回来。”
她急匆匆的丢下他和两人的行李跑远。
黎枭头戴了顶鸭舌帽,远远看着背影,身形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