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清醒的那个人,要做跌落悬崖前勒住缰绳的那个人。
可惜。
德国的夜,看起来和国内并没有什么不同。黎枭还在睡觉,她借着幽蓝月光躲在月色里打量他。
山峦起伏般的侧脸线条,干净利落。大男孩的模样一点点褪去,多了坚毅隐忍,还有冷酷。盯得久了,她伸出手,还没碰到他,手便被他精准握住。
“不困?”黎枭睁开眼,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可虚无的视线,仍能迅速锁定她的位置。
那只手掌掌心粗糙,指腹上的布满薄茧,伤痕显眼,再不复当初。黎萱没说话,带着他的手,一点点贴在脸上。
“我要是真的看不见了,你会要我吗?”他知道自己会得到怎样的答案,方才在浴室里,淅沥沥的水声中,她被迫说了无数次会要。但这会夜深人静,最适合来些深度的聊天内容。
“会。”
黎枭笑着揽过她,吻上她的前额。很想再问另一个问题,算了,只要她回来,只要醒来后,纵使眼睛看不见,心却知道她就在那儿。
他顿了顿,霎时联想到另一个可能。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瞎,所以回来可怜我?”
黎萱轻笑,探出身子,主动吻上他的唇,“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