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真的撑不过去,至少还能见上最后一面,以免抱憾终生。”
飞机外头,夜色浓稠得化不开,昏暗混沌,仿佛在无边的黑暗里穿行,压抑得令人绝望。
事出突然,溪草连虞园都没回,就和孙凯一同前往机场,貂皮大衣下头,还穿着枣红色花簇滚绣的绸缎旗袍,本是十分喜庆的礼服,此刻却像血般刺眼。
撑不住昏睡过去,没过多久又被噩梦醒,反反复复,溪草不知自己是怎样熬过这漫长的七个小时的。
重伤的谢洛白被送回营地,因为医疗条件实在不行,胡金瑜当机立断,又连夜把他送到最近的城镇医院,溪草赶到的时候,黄珍妮、何湛和小四都守在抢救室外头。
一见溪草,三人先是惊讶,熬得通红的眼睛里,都忍不住泛起泪意。
“少夫人……”
溪草没有哭,她身板挺直,快步走到抢救室门口,一言不发地盯着那扇禁闭的门。
天色将明的时候,包医生和几个医生从抢救室里将谢洛白推了出来。
东北的天气太冷了,溪草大衣下头是玻璃丝袜,双腿早已冻得麻木,见到谢洛白的那一刻,所有知觉似乎才回归身体,她膝盖一软,跪倒在他的床前。
谢洛白闭着眼,轮廓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