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严甄对现在龙椅上坐着的人可不像他在外面表现出来的那样。
南静王听到怀里人的话,并不意外,只是反手回抱住他,还极为小心地避开了他的脸,免得碰到伤口:“万一我将来做的事,极有可能波及到白府,你怎么办?”
白太师一脉一直对当今皇上忠心耿耿,他如果和皇帝对立,和太师府就是彻头彻尾的敌人。
偏偏白桦是白太师的儿子,虽说现在少年对白太师有心结,毕竟血脉相连,血浓于水。他不希望少年难受,更不想他站在自己的对立面。
可是,孝道大于天,若想两人不对立,可能吗?
白桦想了想,就在严甄的心越提越高时,他才慢慢抬头,看着男人:“你知道吗?我爹一直是忠君的典范,在他眼里,做人必得忠孝两全才行。我从小就在他的教导里长大。”
听到他的话,虽然有心理准备,严甄的心还是沉了下去,嘴唇也紧紧抿了起来。
“可是……许是我天生就是白眼狼吧?这辈子,我都只能是我爹的不肖子了。”白桦又说。
听出他话里的含意,严甄震惊地睁大眼睛,心底却有欣喜丝丝缕缕地慢慢升了上来。
怀里的少年说他不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