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一直紧张地握着白桦枯瘦如干枝的手,看到他手腕上隐约露出来的伤口,想到刚刚张继解开他的衣服时,他身上更是伤痕累累,不由深恨自己。
“王爷,主子的骨头断了几根,有长歪的迹象。如果不想以后落下残疾,只能把长歪的骨头打断重接。”张继的话不停地在他脑子里盘旋。
张继叫“主子”,是顾念的吩咐。顾恩已经是朝廷重犯,不能再以先前的身份留在王府里,可他以后仍然是这府里的另一个主子。
打断,重接。张继的话说明顾恩哪怕回了王府,仍然要继续遭罪。
正想着,顾念就看到床上的少年睫毛动了动。
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从小到大,顾念从来就没这么紧张过。
他看到白桦缓缓睁开眼睛,迷茫的目光扫过帐顶,扫过屋里,直到落到他的身上。
少年微睁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满脸震惊的表情,他张开嘴想说什么,话还没到喉咙,人已经剧烈地咳嗽起来。
张继说,主子这次寻死,虽然没成功,但已经伤到了嗓子,估计短时间里怕是没办法说话。
顾念坐到床边,伸手把他揽到怀里,在他瘦得硌手的后背上轻轻抚拍着,低声说:“恩弟,没事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