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到怀里人冰冷漠然的眼神,顾念犹豫了一下,还是替少年解开穴道。
之后,他开始帮白桦解里面的衣服。
白桦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去,羞恼地低喝了一声:“你干什么?”
“隔着衣服,没办法很好找到你断骨的地方,”顾念耐心地解释,“刚刚张继的标记都在你的皮肤上,我要看到才知道断在哪里。”
“不用你……”
白桦话没说完,顾念已经看到了少年皮肤上的伤痕,纵横交错,皮肉翻卷,虽然很多地方已经好转了不少,但仍然能看出来当初他到底受了多严重的刑伤。
这些天白桦被顾念带回王府,每天除了喝苦苦的药汁之外,吃得好睡得好,出入都有人伺候着,比之前长了些肉。
但仍然精瘦得很,比皮包骨头好不了多少。
可想而知当初白桦瘦到了什么程度。
顾念越看越心疼,心里越加决心要一辈子对弟弟好。
他一只手把白桦牢牢固在怀里,另一只手缓缓摸着少年左肩张继做的标记上,轻声说:“如果觉得疼了,就叫出来,哥哥在这里。”
顾念没发觉,他现在的语气表情,和梦里那几十世兄弟情深时的世子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