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么想很残忍,每次这个念头冒出来,都像是一把淬毒的刀子在切割着他的心脏。但不这么想,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度过每个没有爱人消息的夜晚。
自残,有时也是一种自我发泄自我保护的方式。
正矛盾着,他就听到床上传来低低的呻-吟。
男人眼睛一亮,赶紧起身坐过去,张了张嘴,却在称呼白桦时顿了一下,不知道该叫他血族的名字,还是叫他白桦。
白桦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入目就是陶炽俊美绝伦的脸庞,他眼中满是担忧和焦虑,那种关心藏也藏不住。
白桦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立刻就抬起手抱住了脑袋。
他的脑子里现在信息纷乱复杂,几乎让他的头都要炸开。
“好疼……”他忍不住喃喃出声,“你是……陶炽亲王?”
这是认出自己了。
陶炽脸上浮起微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白桦猛地往旁边歪了一下,他赶紧扶住对方,小心地让爱人靠在自己怀里。
白桦喘了半天气,头疼慢慢缓了一些,这才抬头看着陶炽:“咦?是您?您怎么会在这里?”他迷茫地扫了一眼四周,“我不是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