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衣服,却没站过去,而是慢慢摸着自己左腋下第七对肋骨的地方。
他的感觉没错,那里本应该存在的东西,已经破碎损毁了,再也无法复原。
原本他因为那东西的存在而一度深深自卑过,甚至想过要是没有那东西就好了,但现在失去了,他才知道,他并不是真的无所谓的。
那东西虽然让他与众不同让他自卑,毕竟是属于他的一部分,如今再也回不来。
白桦靠着光滑的墙壁,慢慢滑落到地上,双手捂着脸,眼泪夺眶而出。
他实在不明白,大家都是血族,那些家伙为什么那么对他?同族之间就算不相亲相爱,至少也不该视对方如仇敌吧?
他只想像一个普通的人类那样,关上门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这想法有什么不对?为什么要一直针对他?
陶炽听到浴室里面哗哗的水声,耐心地等着。可是一直等了两个来小时,里面的水声还是没停,除了水声外并没其他声音,他的心提得越来越高。
难不成爱人在里面旧伤复发昏过去了?还是伤得太重有些地方清洗不方便花的时间过长?
他又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最后实在忍不住,走到门边轻轻敲了敲。
里面没有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