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生,”白桦从善如流,“想耽误您几分钟的时间。”
“说。”
“我前几天去医院体检过,今天最后一份化验单都出来了。”
“知道。”
白桦每天的任何动向,都有专人向他事无巨细地汇报,他早知道这事。
“那,你看,我现在所有的伤都好了,是不是可以离开这里?”白桦问。
“你想离开这里?”明明是疑问句,偏偏说得像是肯定一样。
当然不想,这里好吃好喝的,虽然白桦住的是客房,但生活起居一应用品全是比照着主人的来,档次比普通水准不知道高了多少。
可弄不明白对方的目的,他没法安心住下去。
“为什么?”林起生加了一句。
“虽然不知道您是怎么知道我受伤的事,不过我自小就没什么亲戚,回来了能得您这位朋友的照应,我其实挺开心的。但总不能一直这么不明不白地住下去吧,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再说您家里那些长辈……”白桦自认说得有理有据地。
不是他多嘴,就林家那些人精,一句话都能瞬间在脑子里转十万八千转,要是知道他住在这里,绝对第一反应就是他冲着林家的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