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连脚底上因为踩到碎玻璃而流出了鲜血都没有注意到。
生活的痛,有时候实在是超出了受伤流的血。
萍姐紧紧抱着陆锦恒躲在卧房里,直到楼下不再有动静,才敢稍微活动一下身子,怀里的陆锦恒已经沉沉睡去。
这样的场景,自她来到这个家里,已经出现无数次了,冷漠的男主人,挣扎的女主人,无人过问的孩子。
萍姐摸摸陆锦恒的额头,有些忧心,这孩子已经发烧五六天了,她尝试过好几种物理降温的方法都不见效,后来也喂过小儿退烧药,仍是没有见效。
萍姐抱着滚烫的孩子,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