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哭泣。
想起她野外产子,禁不住又是敬佩又是担忧。
这要是搁在她上一世,产妇都是被重点看护,怎会满山乱跑!
她伸出小手,轻轻地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摸了一手泪水。
冯氏感觉到了,低头见小奶娃没哭了,睁着纯净的黑眼镜望着自己,十分乖巧,心酸不已,擦一把泪,将她搂紧了,喃喃道:“咱回家。”
挣扎着起身,摇摇晃晃。闭眼定了定,等站稳了,才四下打量,然后认准了方向,往东面山坡行去。
夕阳西沉,山野寂静,偶尔一两声归巢的鸟儿鸣叫,衬得山道上踽踽独行的村妇身影各外孤单萧索。
开始的时候,杜鹃还强撑着时不时地发出“咿呀”或者呵呵的笑声,用来吸引冯氏的注意力,怕她熬不住,晕倒在山上回不去了。
可是,她嚎哭了那么久,又累又饿,大脑昏昏沉沉,早就撑不住了,只觉眼皮不受控制地往下耷拉,最后,终于陷入沉睡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发现已经不在野外,而是在室内,躺在床上了,屋里亮着油灯,闪着昏黄的光。
耳边响起村妇高声喝骂,她就是被这骂声吵醒的。
那声音中气还算足,让她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