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泽不一;冷拌热炒加火锅,香气四溢。遂笑问冯氏道:“这都是雀儿和杜鹃烧的?啧啧,难怪大头哥眼红。”
冯氏满面荣光地笑道:“可不是!我都没伸手。她们嫌我在锅灶跟前挡事呢。年纪大了,手脚不灵光了,不够她们利索,就被嫌弃了。”
冯明英嘲笑道:“我怎么听着这话,好像姐姐在显摆闺女能干呢?姐姐这是熬出头了,享闺女福了……”
冯氏扬声道:“享什么福?我就是老牛一样受累的命。她们再大、再能干,我也是没福气享的,总要跟着操心。就说这些菜,你们吃了肯定说好吃的很。你们就没看见:她姐俩烧菜那大手大脚的架势,就是一个败家子!我那个心疼哟——油啊什么的都不说了,用骨头熬了汤不算,还要加鸡骨架;又什么用虾子吊味,那好的大虾子,烧烧也是一碗菜,就这么叫她俩作弄没了;又拿竹鼠肉打底,又什么爆炒……”
她嘴里不住数落,脸上却笑得格外灿烂。
杜鹃和黄雀儿相视吐了下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因为今年年夜饭的手笔确实大了点,难怪娘心疼。
杜鹃见娘说着丝毫没有停顿的架势,忙打断她的长篇大论,肃然宣布道:“开饭了!”
黄鹂用小勺子敲了敲碗沿,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