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露面,她便立即脆声叫道:“大头婶子!”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都看向她,要听她如何告状。
大头媳妇急忙挤出一个笑脸,道:“杜鹃……”
心虚加苦涩。那笑比哭还难看。
更多的,是满腔的怒火,却不知当着人如何发。
杜鹃没有告状,而是低头示意她看桌子底下。“婶子,好多狗呢,钻来钻去,乱咬人。”
凡开酒宴,人闹狗也闹;人在上面吃。狗在下面吃。这会子还没开始吃,那些狗都已经钻在桌肚下面等着了。要是一个桌肚里多挤进几条狗,免不了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汪汪”乱吠。
大头媳妇听了也没多想。只想着借机岔开话题,回头再跟大嫂二嫂算账,于是忙堆笑道:“赶走,都赶走!这狗也太嫌人了,还没开始吃呢就在下面等着。”
说着四处找棍子,要帮杜鹃撵狗。
杜鹃却笑道:“是要赶。狗咬人,咱不能咬回去,拿棍子赶、用石头砸,都行。”
一面说,一面抄起筷子,从面前的菜碗里夹了个油炸肉圆子,扬手就甩了出去,正中二舅母眼眶,砸得她尖声嚎叫。
又对呆看的黄鹂喝道:“打狗你都不会了?”
此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