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情怯。
黄元也不分辨。
想了几天,他告诉自己:十几年了,没有人来找杜鹃,那么,她就是黄家的女儿;将来……会是黄家的儿媳!
他又何必杞人忧天呢!
且不说黄元心中隐忧。且说这日,昝府外书房,昝巡抚正训斥昝虚极。
“你竟如此贪花好色!”
“并非侄儿好色……”
“不是好色是什么?一个村姑,读了几本书,说了一番大义凛然的话。你听了就昏头了,被她迷住了!京城有才情的世家名媛和小家碧玉不知多少,为何单单认准黄杜鹃?”
“二叔息怒!且听侄儿一言……”
“我不听!为了这黄杜鹃,黄姚两家对簿公堂,还差点闹得父子祖孙反目,案情余波将将才过,赵御史斥责犹在耳边,姚金贵尚在流放海外途中,你竟还敢惹她?你这是要给昝家招祸吗!别说她不可能答应给你做妾,就算她答应,我昝家也不敢迎这样叛逆的女子入门!”
……
昝虚极走出书房,神情沮丧之极。
原以为叔父是欣赏杜鹃的,岂料反应这样大。
他还没说清原委呢,叔父只当他要纳黄杜鹃为妾,尚且如此反对,若知道他想娶她为妻,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