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还让人睡不睡了?”
是林大头!
他的声音十分愤怒。
最近黄鹂学琴,早晚聒噪他的耳朵,他已经忍无可忍了;加上对黄元怨念很深,连带对古琴也痛恨,便是黄元弹的,他也觉得难听无比。
这都是什么呀,哪比得上他的春儿吹箫好听!
不但比不上春儿吹箫,连春儿锯木头也比这好听!
黄元正专注时被他吓得一哆嗦,差点把琴弦给弄断了。
杜鹃也被惊扰,郁闷道:“别弹了!咱惹不起他!”
气呼呼地抬脚下榻,睡觉去了。
走的时候心情轻松,不复先前的失控。
次日,泉水村造纸作坊的第一批纸出来了,各家按出力大小和分工不同,都分了许多白纸。除了写字作画用的,甚至还有如厕用的细纸,以及糊门窗的厚纸,乡村人喜欢得疯了。
杜鹃捻着那纸赞道:“这质量还不错。”
黄元笑道,这陈家手艺可是有名的。因他常去作坊观摩,特意细说了对纸张的各种要求,也提了不少意见,那造纸师傅便根据他的要求做了这三种纸,说今后只做这三样。
杜鹃见他说起来如数家珍,神态越发让她熟悉。
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