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他了。他断定他不会袖手旁观。肯定会驱使学生家以工代束脩,来为杜鹃帮忙。林家花钱请人不是不可以,但他不想夺去黄元这机会,不然杜鹃该难过了。
杜鹃也想到这点,也沉默下来。
真要那样,她不能拒绝,也不打算拒绝。
若拒绝了,就等于跟黄家恩断义绝,她不想闹得那样。
林春见她又陷入那件事,忙转移话题。指着山脚下的一处坑洼湿地道:“瞧见那洼地没有?我准备在河边架一趟水车,把河里的水往上车,弄到这洼地里来;李家旁边那条山沟那,也挖个水坑蓄水,上下一齐使劲。除非天大旱,不然这儿就不会缺水了。再从东山弄些竹子来,栽在这后坡……”
随着他的描绘,杜鹃自动脑补,将眼前地形变幻修补粉饰,幻化成栩栩如生的一幅农居图画,忍不住笑了。
“你这么一会儿工夫。连兴修水利都想到了!”
杜鹃由衷赞叹他脑子灵活。
林春笑而不语。
只要用心,没有想不到的。
可是帮杜鹃盖屋,他能不用心吗?
自从早上她说出自己的打算后,他满脑子想的就是这件事了,自觉心思灵动,眼耳俱开。全力构思创想。其实他想出来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