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也识相地不再多言,但他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除了留杜鹃在屋里换衣出恭外,连吃饭他都在跟前。
后来的路程,他也没有叫帮手,始终是独自带着杜鹃行走。有时挑担子,有时赶车,不断变换身份和形象;行走路线也不住改变,有时上官道,有时走山野,没有规律。而杜鹃大多时候都是昏睡的,以生病少年模样出现在人前。
不知他怎么做到的,半个月后,他们到了京都地界。
在京郊的一处农家小院内,他们再次停下来休整。
用过饭,天色还亮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在外叫道:“大人!”
青年便走出去,跟那人嘀咕一阵,复又进来对杜鹃道:“请郡主尽快,待会有人来接我们。”
杜鹃点点头,知道他提醒自己把屎尿解决好。
来人接他们,意味着旅行到终点了,她也能见到费这么大力气派人捉她的正主儿了。
可是,她并不想见他呢。
或者说,她不想这样去见他。
等她在内屋出恭出来后,青年照例要将她双手绑上。
他走到她面前,弯下腰去正要动手,杜鹃却抬起双臂拢有些松垮的头发,挽了后重新用簪子簪。他微怔,不知该就这样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