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只是一介书灵,苦苦哀求了百年才换了这一次生机,无论如何都要留住。
她留在王庸家中养伤。
那日,正是午饭时候,柳家的屋门忽被一干人撞开,为首的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手握一根短棒,比手腕更粗些,叫嚷着:“姓柳的,欠本大爷的债你打算几时还?”
说罢便走上来,棍棒一挥,将桌上碗碟全数砸在地上,发出一阵碎瓷破裂的脆响。
王庸背靠着后墙,汗水已从额上滴落下来,打湿了领口:“再……再宽限几日,待我考了功名……”
话未完,一棍子已落在他身侧的墙上,打落墙面一层薄薄的灰。
“我要你今日就还。”男人狠狠说着,又举起棒子,当着王庸的脑袋猛砸下去。
棍棒还未触到王庸的脑袋便被一股力接下来,男人这才看见鹤匀,这瘦弱的女子,单单一只手便接住了自己一棒。
打手三三两两攻上来,却在片刻之后纷纷满地哀嚎打滚。
“今日你小子运气好,我改天再来!”为首的男人揉着自己被打青了的眼眶,一面喊着,一面仓皇离开。
鹤匀看了王庸好一会儿,然后问:“你欠了债?”
王庸尚愣在方才鹤匀的好身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