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不疾不徐,语调平和,始终带着微笑。
安婶被他镇住了。
犹豫片刻,她把那纸条递给钟深,叮嘱:那你可别给我弄坏了啊。
放心。
梁雪然站在梁母身边,皱眉。
她不知道钟深能看出个什么来。
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梁雪然确认自己不曾请过什么律师。
梁雪然疑心这人也是安婶弄来的陷阱。
转念一想,算了,她那个智商,弄不出来这些。
钟深凝望一阵,将纸条奉还:按照这落款日期来看,已经过了十多年;这纸条仿旧工艺做的不错,只是有点令我很迷惑这么久了,字迹只洇了这么点吗?这种造假技术,也就只能唬唬不了解的人。
安婶险些跳起来:你说什么呢?这是我从我男人日记里翻出来的!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要账,我现在替他要
这世界上还有安叔叔不好意思的事?梁雪然咬牙笑,我父亲去世的那年,我刚上初中,安叔叔带着一群人要把我和妈妈赶出去房子,说什么我父亲去世,没有儿子,这刚分下来的房子该还给厂里,不能便宜了我们。要不是秦伯伯赶过来,我和妈妈就冻死在外面了!你说这样的人,如果我爸爸欠了钱,他会不好意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