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贴心,贾母心里一阵熨帖,伸手摩挲迎春面色,带了笑脸:“我问你一句,怎的似乎不喜欢你史家婶娘呢?还为上回宁府事情生气呢?”
迎春神情未滞,她想等到晚上,贾母高兴过了再说那些糟心事情,熟料贾母有些急切了。
贾母叹口气:“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只是人该大量些才好,俗话说得好,量大福也大,且我娘家也只有他兄弟二人,纵然我看他们也有气,却是打断骨肉连着筋。”
迎春抱着贾母胳膊蹭蹭几下:“我也想对他热情些,只是一想起湘君表姐来,我这心里就堵得慌,我虽然不至于要向史家报仇,却也亲热不起来。”
贾母闻言身子一僵,蓦地坐直了身子,将迎春脸颊板正对着自己,瞅着半日方道:“这话,可是你在宫里头出了事,且跟史家湘君有关?”
迎春苦笑:“说起来也不是湘君主谋,只是她的所作所为叫孙女寒了心了,俗话说见一斑窥全豹,史家婶娘湘君明知其我是听了老太太话进宫去,还要这般对我,只怕史家两位叔叔跟咱们也不是一条心了!”
想起湘君残废出宫,莫不是栽在了元春跟迎春手里?
贾母眼眸顿时一冷:“出了什么事情,你竟敢说这样话来刺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