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意识到，纪宸瑜是认真的了。
他隐隐有些不安的预感，“如果她就这样下去不好了怎么办?”
“那就像现在这样，一直照顾她。”纪宸瑜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铮亮的打火机。
白鹿细碎的刘海被风吹起，有些凌乱，他难得有很严肃的表情，“你不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如果，你是像今天这样，只是因为她的病情忽然爆发，而心生怜悯，而想要去照顾她，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你肯定会用尽一切方法将她照顾好，将她治好。”
“如果她逐渐恢复了，你的这种怜悯的心情，一定会伤害到她。”
“再或者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真的对她动了感情，那么你迟早有一天，要告诉她真相的，你有没有考虑过，你毕竟都瞒了她那么久。”
“她究竟能不能接受。”
纪宸瑜动了动唇瓣，“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会处理好。”
......
秦可卿正坐在梳妆台前，纤白的手倒着名贵的护肤品，已经卸了妆，眉眼淡卻了几分精致，看起来比带妆之时小了一些，却也没有带妆时的容颜精致。
她擦拭着脸颊，指尖轻拂过略有些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