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洛雁坐下了以后,纪宸瑜将敞篷的天窗关了,又拿出件小外套,给沈洛雁披上。
沈洛雁神情有些怏怏地靠在玻璃窗边,旅行的时间里,仿佛并没有将她深化,变得开朗。
反而是,愈来愈沉淀。
越来越安静,如果在一群人中间,没有仔细看,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纪宸瑜喉结上下滚动着,他有时候是感觉到,沈洛雁在好转的,可是有些时候,又像是她将她与他隔绝在两个世界,他看得见,却摸不着。
于杨说,她之前的病情已经控制的很好,这次突发状况,摸不准是复发了,还是增加了新的病情。
于杨有几次,尝试着要看她的病情,她却总是表现的天衣无缝,轻而易举地化解了于杨给她套的圈。
拒绝任何关于治疗的试探,都摸不准,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最近去了好些地方,走了好些小镇,沈洛雁越来越瘦弱的身躯,在大衣的衬托下,显得不堪一击。
她微微眨着眸子,看向窗外,嘴角有极轻的微笑。
“你的晚安,是下意识的恻隐。
我留至夜深,治疗失眠梦呓。
那封手写信,留在行李箱底……”
女孩软糯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