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层蛋壳,还只有一丝意识的沈云辞,只感觉那炽热又亲近的温度忽然又离去了,顿时有些天生的不舍。
但他很久很久以后回想起这件事,才明白自己当时差点就没有出生的机会了。
二
“哗啦——”
周围忽然又冷了起来,沈云辞感觉自己被一片又湿又冷的东西包围了,喉咙里似乎也呛进了冰凉的液体。等他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的时候,才想起自己刚刚被自己的父亲扔进了宫殿外面的河里。
而那个被沈云辞称作父亲的男人,远远站在河面的桥上,背后一轮月光清辉,让那个男人脸上的表情更为冰冷。冰层之下即使压抑着怒火,也依然没有温度,只是冷冷的散发着他的怒意。
明明周身都是那么炽热的温度,眼眸亦是暖色的红,却为什么永远都是这样一幅表情呢?
沈云辞咳出喉咙里呛进的水,眼前的景物一晃,忽然如此想到。
“醒了?”魔皇的声音即使其中压抑着怒意,也是极好听的,像是酿制多年的醇酒一般,沉而不闷。
但沈云辞此时可没有心思去探究父亲的声音如何,他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整个人都被河里的水刺得彻骨。彼时的他年纪还小,身上那坚固且具有保护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