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医,被曲泊舟扯了个治病的借口带出宫,牧轻言代替他回去时,另一个值夜的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牧轻言坐到塌上,开始眼观鼻鼻观心。
牧轻言的思绪不知道往天外游了多少里路,终于捱到换班的时候。魏栖果然是个存在感稀薄的人,没人和他打招呼,更没人问他要不要来点早饭。牧轻言默不作声地走出太医院,先是往出宫的方向,然后在遇上一条岔路后猛然拐弯。
皇宫内的地图在脑子里过了无数遍,牧轻言择了条幽静小道向皇宫西南角走起。那里是图澄阁,大夏历代国师居住的地方,也是连山罗盘存放的地方。
日出于东方,图澄阁静默对望,它的一面被镀上金色,另一面则生出yīn影。牧轻言站在光与暗的分界线上望着这座高楼,觉得它有些不太真切。
风将白梅chuī落,近了便不觉其香,一时难以分清是花还是雪。地上很快被清丽的白色铺满,踏上去悄无声响。
以落梅开道,牧轻言推开图澄阁的大门,阁内空无一人。他不知道连山罗盘的具体位置,只得一处处搜寻。据卷轴上描述,连山罗盘手捧般大小,底盘为黑,刻度为白,指针为银色,背后刻有连山二字。
牧轻言从底楼找到顶上,又从顶楼往下找寻,终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