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鲜血破风而来,仿若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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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太极殿的偏殿内,牧轻言已守在炉火前大半个时辰,糙药的苦涩味早已蔓延开,他已久居兰室而不闻其香,对此味道毫无排斥。
丞相求和不得已有一日,跟着出去的金银布匹自然也是收不回来。苍láng教的诡异之兵已至城门之外,一个日夜都没能将门攻破。据说守门的是国师大人。牧轻言想象不出那个披鹤氅着木屐的道士要如何对付如此多的兵马,他现在也没心思想。
不久之前,自大夏成立初时便守卫在皇帝身边的暗影团现身于太极殿上,身后跟着数位老臣,而最后,是手被牵在曲泊舟手中的狗蛋。不,此时已经不能叫狗蛋了,他大名为赫连晓,取自破晓,是牧轻言颤着手取下了这个名字。
这帮想要扶赫连晓上位的臣子颇为守规矩,他们没有直接砍下皇帝的脑袋,而是bī着他滴血认亲,再让赫连晓认祖归宗。
皇帝被气得半死,但终究是没死,这才使得牧轻言得以从大殿脱身,跑来偏殿熬药。
牧轻言幅度微小地扇动扇子,确保汤药能被小火煨炖,这时有人将后殿大门推开走进来。牧轻言没有回头,直到那人走到他身边抽走手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