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太夫人也好,表妹也好,都不过是说说而已,不会真做的。
临江侯写了封声情并茂的信件,命人飞马送入京城给太夫人。信中,他又是诉苦又是央求,“孩儿当真生了病,如今无精打采的,您忍心让孩儿带病奔波在路上?娘,您是最通情达理的,多容孩儿几个月可好?”
信送出去后,临江侯只当他娘亲是收着了、同意了,不再理会这件事。
至于徐氏,临江侯冷静下来想了想,觉得表妹也就是嘴上强硬罢了,实则软弱娇柔的很。她太善良了,不会像邱氏一般毒辣的。
临江侯决定暂时留在苏州不走,直到想出好法子,把叶氏、陈凌云安置妥当,再无后顾之忧。
徐氏走后的第四天,裴二爷造访南园。他一袭玄色长衫,秀异出尘,神色自若,仿佛魏晋画卷中的乌衣子弟一般美好。临江侯向来以外貌自负的,见了这样的裴二爷,却生出“明珠在侧,觉我形秽”之感,自愧不如。
裴二爷不肯落坐,微笑说道:“衙门还有几件紧急公务,我得赶着回去。彼此至亲,咱们便不讲究那些虚礼了,陈兄,说正事要紧。”
站客难打发啊,临江侯心中打了个突突。
坐都不肯坐,裴二,这是你的做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