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趴在她胸口听了听她的心跳,回头看了小宝一眼,忍住极大的悲痛,把水容容抱到外面,直直走向房间的床,僵硬地机械地把她安放在床上,替她松开头发,脱了鞋,解开束缚胸口的纽扣,盖好被子。
然后,笔直地走回手术室,跪倒在小宝的已经完全冷却的尸体前。
小宝似乎已经脱离了痛苦,刚刚紧抿的嘴,现在是很自然地闭合着。刚刚皱得很紧,好像忍受着极大痛苦的眉,现在也很自然地松开来。
慕容真颤抖着双手,掀开小宝身上的白布,轻轻抚摸着小宝身上的累累伤痕,以及手术留下的一个个刀口和针线头。
一向清冷的他,见过多少同伴在他面前死去,都无动于衷。那些人或者是畏罪,或者是怯懦,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一个个都是死有余辜或者罪有应得。他从不触动。
可眼前这个柔弱的躯体,是他的血脉,是他无辜的儿子,是他一时心软没有赶尽杀绝留下的后患,得来的报应。
他真的不该再去找水容容和小宝的。如果不是他,他们现在或许已经在c市买了房子,过着简单而快乐的生活。小宝上着普通的幼儿园,和普通的孩子一样享受普通的快乐。而水容容,会不会继续被李玉的干扰做噩梦呢?他不知道,可是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