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的语气十分轻描淡写,但语琪还是有些心软,原本还带着些严肃的语气不知不觉地便放缓放柔了,无论如何,听到这样的话都不好受对不对?他的确是这里的病人,但是当面这样称呼他也是不礼貌的。她温和地道,比如那些曾经这样说过你的人,就很无礼。
戚泽抬起眼来同她四目对接,漆黑的瞳仁乌沉沉一片,没有多少感qíng波动,但是不知为何语琪还是觉得这个眼神有些像是受了伤的动物,带着一种并不声张的、深藏的、沉默的委屈就像是无缘无故被人欺负了的大型犬,无力地耸耷着双耳,尾巴低垂着蹲坐在你面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低落的气息,让人特别想在他脑袋上安慰地轻轻抚摸上几下。
他并不作声,盯着她看了许久才缓缓道,他们憎恨我远高于他们的智商。顿了顿,又语带刻薄地开口,当然,我也憎恨他们非比寻常的愚蠢。
语琪轻声劝道,或许他们只是不理解你的世界,就像你不能理解那个患者的世界但无论能否理解,至少都该给予对方尊重。
戚泽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迟钝地道,所以你说了这么多,意思是要我尊重他?
她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着他道,你看过他的病历,但应该不知道他家里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