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看上去就有些懒懒的,一身锦衣狐裘又添了点儿世家公子的矜贵优雅的意味,让她一时看得倒真有些惊艳。
可他却一直没有抬眼看她,只兀自低垂着头,所以也没看到她一脸惊讶,只安静地看了会儿车内铺着的羊毛毯子,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头垂得更低了些,缓声道了句谢谢。
若不是她听觉灵敏,又时刻注意着他,只怕都不知道他刚才开过了口那句谢谢实在声音太轻,几乎就被火光哔啵声给掩了过去。
语琪忍不住笑了,生出了些许逗弄的心思,故意凑到他面前去,压低了嗓音道,那你要如何谢我?
她说我,而不是本座,语气轻柔,语含笑意。
在这个僻远安静的地方,两人似乎不约而同地放下了一直戴着的面具,那种似有若无的隔阂仿佛在这里消解于无形。
她靠的太近,裴少渊呼吸一滞,只觉得耳尖发烫,却又无处可退,只微微偏过头去,沉默不言。
语琪见状却并不打算放过他,抬手随意地捻了一缕他的黑发在指尖摩挲,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师父、也就是上一任教主也来自中原?我从冥殿出来时第一次见到师父,那时我脸上手上都是血,连眼前都是一片血红,而师父却是一袭雪色白袍,即使不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