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外头有个雅号叫做白粉堂,是奴婢千挑万选才择出来的。
语琪没心思理这些,只装模作样地逗了几下,淡淡赞了一句,倒是不错,你费心了。
皇帝的每句话都是金口玉言,哪怕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称赞,连半个赏都没捞着,却也让张德安笑得尖牙不见眼了。宫里都是势利眼儿,能得主子的一句赞那是天大的脸面,是第一得意事儿,不论走到哪儿都有人上赶着奉承。
于是张德安忙不迭地将鸟笼递给旁人,笑吟吟地凑上前来拍马奉承道,能得万岁一句赞,是它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更是奴婢八百辈子修来的福气。
远处,祁云晏目光淡淡地看着此处,方才的锐利神光都收敛在了瞳子里,背着一只手腰背挺直地站在一群哈腰躬背的内侍簇拥中,宛如瑶池玉树,茂林修竹。面上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qíng,倒不像是心狠手辣的东厂厂督,而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一株天山雪莲。
这个人的外表实在极具欺骗xing。
他低垂着眉眼,轻轻转动着翡翠扳指,像是在思虑着什么,片刻之后,那神光内敛的眼波略略一动,扫了身后的几名内侍一眼。不用半句吩咐,这些人便已明了,分毫不乱地快步离开,只留下一个衣绣单蟒的内侍仍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