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身高的差距,他的唇恰好贴上了她头顶的发。他稳住身体后想离远一些,但她的手却是几乎同时抱住了他的腰,像是孩子抱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一丝也不肯松开。他倦怠地扯了扯唇角,伸手在她发顶轻轻拍了两下。
语琪刚想抬头看他,就感到掌心下一片黏腻的濡湿,怔了一怔之后,她慢慢地伸手过去,却触到冰冷的金属,心顿时往下一沉就算有人替他挡了四箭,他终究还是中了一箭。
此刻qíng形不同往日,不但无大夫在侧,而且后有追兵,像他们这种体力本就不佳的人,受了箭伤基本上就等于被判了死刑。她看看身后,箭雨已经停下,那剩下的七八个黑衣人正往这里而来。
她心中有些焦急,下意识地看向祁云宴。
抱歉,皇上咳咳,臣已无计可施。奇怪的是到了这种时候,他竟仍能笑得出来,一边咳一边笑,也不知在笑些什么。她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他一只手无力地撑在她耳旁,而另一只手则搭在她的头顶,似乎连再抬一下手的气力也欠缺,唇角的浅笑却依然不变,跑吧,皇上,咳咳一直往前跑,不要回头。
语琪看看他,并不打算采用这个建议,于是她又往周围看了看。这里的地势有些特别,离主道越远,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