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待她在软榻上迷迷糊糊地几乎快睡着之时,一个含着极深怒气的声音划破了黑暗,带着那仿佛不共戴天之仇,直直地钻进了她的耳膜
林语琪!
她微惊醒来,下意识地一翻身,差点给摔下去。
待再一次地穿好靴子,她拎着那只被自己藏起来的夜壶,打着呵欠走过去,只看了捂着小腹、神qíng焦躁的萧煜一眼,就明了了一切,忍不住勾了勾薄唇,笑了。
语琪没去管萧煜的脸色,将被子掀开一角,把夜壶塞了进去,然后没等萧煜吭声就识趣地背过了身去,摆了摆手,让他随意。
没过一会儿,寂静得唯闻呼吸的房内就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语琪gān咳一声,背着手,含笑望着天花板细细地看。
待水声停了,她才转过身来,颇为厚道地没有再挤兑调侃什么,只安静地接过那huáng铜的物什,放在了g下。
萧煜则更是避免着一切与她对视的可能,他从脖颈到耳根都浮着一层惹人注目的绯红,拧着脖颈低着头,一副死也不愿看她一眼的模样。
语琪暗暗告诫自己不能笑,真的不能笑,这若是一笑,之后别说半月了,半年一年萧煜都不会看自己一眼,跟自己说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