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直起脊背,刚要开口跟他说话,却见他已经蹲下身子,弯腰去触碰刚失控被捏出一圈紫红青瘀的脚踝。
陈素好像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冷落,她抓耳挠腮,不知道说什么好。尤其是对上毫无脾气的老好人,你如果问他,他肯定会说没什么。
又怎么会没什么呢?是觉得刚才自己那样太放荡了?还是说折辱了他?
陈素都几欲跪下来,好想说,你别这样不阴不阳的,我压力很大,有啥说啥嘛。
她的皮肤白,阳光底下,更显得那些一时散不去的紫红指印惊心动魄。
容意干燥温热的指腹落下来时,陈素的脚几乎生理反射地瑟缩了一下。
他抬头,仰首注视她的角度,漆黑的眼总是缱柔而专注的,有种错觉,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就曾用这样的目光追逐过她,竟让陈素产生一丝类似太阳晒久后眩晕的感觉。
“还痛?”
陈素摇头,自己没有这么娇弱。而且认真算起来,好像是她自作自受耶。
冰凉的药膏轻轻地落在皮肤上渐渐化开,他的动作小心翼翼,怎么形容呢,烂俗点说就是像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她竟喜欢这一刻的温情。
“让你受伤我很抱歉,陈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