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有条干净的毛巾落在头上替她擦拭湿漉漉的长发。
她一动,身上的体香混着换洗后与他相似的沐浴露味道,如微风拂过般馥郁撩人。
容意低头闻着,拉她进怀中时,将挂在玫瑰花中昂贵无比的粉钻项链取出为她戴上。离开时,唇色若有似无地落在纤白颈侧,如同完成一个仪式。
她认认真真说谢谢。仰着幽亮坦澈的眼睛,周身柔软,是他最爱的样子。
“只要你喜欢,永远是我应该做的。”
陈素拢在他罩下的阴影里,像丢进狼窝的羊,像他被上帝遗失在外的肋骨收了回来。
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忐忑地抓紧手中的红酒杯,却死死盯着容意手上的。
仿佛能看见自己刚才偷偷沉进他杯中的药片。
容意笑起来:“你好像更喜欢我手上这杯,我们可以换过来?”
红酒把他冷白的指骨映上一层旖旎危险的色彩,那漆黑如渊的眸色温柔笑意中深邃莫测,仿佛一眼看穿她的龌龊心思。
“不……不用。”
陈素紧张地眨了下眼睛,只是心虚而忙慌地将自己的酒举杯饮尽。
她没有半点感到饥饿,哪怕容意重新准备了这顿晚餐,但到了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