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传来的流水声幻觉一样,朦胧又清晰地敲击着轻嗡的耳朵,仿佛拍打的是她微促的呼吸和沉闷激跳的心脏。
陈素才想起要给容意拿浴巾,进睡房从推柜里翻找,攥握在胸前。男性躯体的高颀身影模糊映在浴室门的玻璃上,她的手搭在门把上顿了顿,喉间的干涸难以形容,腰肢似缠丝般被股热潮涌得酸软,裙底下已微湿。
终于,紧握了几下才把开关扭开,浴室里都是撩绕的白烟热雾,迎面向她冲出来。
容意的身体水珠纵横,头发都捋到脑后,露出流畅利落的面部轮廓。刚换的灯明亮刺眼,像是罩着层水气晕下来。
“给你。”陈素伸手递出去,半个身子挡在门后,一朵雾霰下含羞欲语的桃枝,盈盈又料峭地斜逸出来,拢着颤卷的眉睫,视线刻意地不往下游移。
容意将花洒关小,喷洒的流水声没有停歇。指尖衔着水珠落在陈素攥卷的手指上,掌心贴着那截瓷白的手腕往上蔓延,圈住一扯便将人抵进怀抱牢牢钳住,俯首贴唇吻了上去。
浴巾落在潮湿的瓷砖吸饱了水,没几下便被两人凌乱的步伐踢到角落。
陈素双手无处可放地落在他胸膛,在浓重的喘息声中,绷着天鹅的白颈仰出笔直筋线,小心翼翼承载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