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螭泽眼眸垂下,却是昂起下巴,神态高傲。
到底是为了什么,谁又能说清呢。
秦音微低下头,扯扯嘴角,说不出其他话。
就在这时,裴旻忽然拔出了剑,上前欲夺镜子,螭泽闪身后退,桀桀怪笑:“我宁毁了它!”
他手指成锋利五爪,扣在镜子上,作势要划。
上古神器虽是无法轻易毁坏,但他能毁上面的镜面和古铜漆画,一旦法器有损,再想修补就难。
秦音尖叫:“不!”
裴旻及时收手,二人已退出数丈。
“我再也不想见你。”秦音忍不住哭了,她连跺脚的力气都没有,转身就走,大不了,她再也不要了。
看她离去时的一脸哀痛和决然神态,这二人皆是愣神了一瞬。
裴旻收剑,忽对螭泽拱了拱手,脸上神情不似从前疏离淡漠,倒有几分感激之意,接着转身去追秦音。
之前秦音太远没看清,但裴旻确实一早就看清了。
江水波光粼粼,印在沉默的螭泽脸上。
等人走了,他展开手,露出镜子全貌,手心里的那镜子正面还算能照出模糊光影,可背面的漆画符文早就在千万年的河水侵蚀腐化中破败损毁而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