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楼只隔了不到五分钟的路程。孟习爱睡懒觉,往往是六点四十才起床,花五分钟快速穿衣服洗漱,从零食箱里拿个面包边走边吃,踩着上课铃的最后一秒进教室。
孟习刷完牙,塞了个牛角包在嘴里,然后弯下腰去拿鞋。
一低头忽然发现不对劲。
宋淮的拖鞋微斜着躺在地上,还是昨天脱下时的模样。里面那一排的干净球鞋安安静静地待在阴暗处,一共五双,一双也不少。
孟习是个球鞋控,宋淮有几双鞋、分别是什么样的牌子,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他抬起头,看见床帘还是紧紧闭着的。
四中的宿舍允许装床帘,但是为了方便宿管检查,早起整理床铺时必须把床帘给系上去,否则一律算扣分。
每次孟习揉着眼睛下床,一回头就能看见整洁干净的大光明下铺。
没道理今天突然忘记了。
这太不对劲了。
于是孟习喊了他一声,“宋淮,宋淮?你在吗?”
里面没有应声。孟习想了想,抬手把帘子掀开了。
再往里一看,被子里果然是鼓鼓囊囊的。
“喂。”
他拽了拽被子角,没控制住力气,一个黑色的后脑勺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