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怒来。
陈医生作为一个外人,也不好说太多,只能委婉地暗示,“宋淮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你还是不要把他逼得太紧了。万一产生逆反心理,反而……”
赵玉兰正心烦着,只听到了前半句话,“我还要怎么宽松对他?转学由着他,不治病也由着他,要随便吃药也由着他,可是结果呢?有用吗?”
她一想到这些种种,就气得偏头疼,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只坐在那儿闭目养神。
陈医生心中叹了一声,但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一个未婚男人,也不好明面上指导人家怎么教育孩子,只能选择沉默。
“算了,”半晌后,赵玉兰低声说,“开就开吧,也不能不睡觉。等到明天我给他们班主任打个电话,请几天假在家好好休息吧。”
“这件事,你要不还是先和宋淮商量商量……”
赵玉兰却疲惫地摇摇头,“我的话他从来不听的。”
然而偏偏就是她的先斩后奏,才导致母子俩的矛盾越来越深。
陈医生想到那天宋淮说的话,以及难得柔和下来的神情,一时间竟然也体会到了几分他心中的酸楚。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试探地问:“那宋先生呢?他最近能回来吗?宋淮的病你也可以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