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外出遇到车祸在急诊室抢救呢?”
赵玉兰平静无波地打断了他的话,“你也觉得我是个成年人,只要还没到需要你签病危通知书的关头,就不必过问吗?”
宋之深愣了愣,“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当然不同……”
赵玉兰问:“有什么不同?”
“这——”
宋之深像是被问倒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等你父母兄弟姐妹都入了土,我也走了,宋淮就是唯一一个有血缘关系、还合法给你养老送终的人。”
赵玉兰定定地看着他,“你现在告诉我,他和我有什么不同?”
“小兰!你清楚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宋之深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他拧紧了眉头,拳头紧握着,胸口也因为剧烈呼吸而起起伏伏。
“我当然清楚。我只是想告诉你宋淮并不是别人,他是我的儿子,也是你亲生的儿子。”
赵玉兰看了他半晌,忽然摇了摇头,随后叹了口气,“可惜你好像不是这样认为。”
她揭开棕色的茶几垫,从里抽出压在下面的一封文件,心平气和地递给了宋之深。
文件没有用任何袋子包裹,抽出来的一瞬间,首行加粗的一行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