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宋之深猛地站了起来,桌角被他的衣角刮起、整张桌子猛烈晃了晃,咖啡杯哗啦倒下,剩余的半杯冰美式像决口的洪水一般,瞬间淹没了大半张餐桌。
他脸色难看,沉声道,“这就是你的家教?”
孟习不紧不慢地跟着站了起来,抽了两张纸巾敷衍地盖在了不断蔓延的咖啡渍上。
“按我们家的家教,像您这样的父亲,在见到您的第一眼,这杯咖啡就在您的脸上了。”
他礼貌地说,“因为您是宋淮的父亲,所以我已经够客气了。”
这都是什么歪门道理!!
什么叫像他这样的父亲?他做什么了??
宋之深忍不住地深呼吸,心脏提到了喉咙口,浑身都堵得慌。
从回来之后,好像所有都变了,妻子变了,儿子好像也变了。
从前他们家是一副自由转动的齿轮,零件很多,虽然很复杂,但一次故障都没有出现过。直到这次回来,所有程序全部崩塌瓦解,不断有人在警告他,从一开始时中心支柱的左螺母就不合格,但是明明……
明明他的机械模板是复制的父亲母亲,几十年来都安安稳稳地运行着,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此时此刻,宋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