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没必要这样自取其辱。他的道歉,很可能只会换来难堪。
可昭阳觉得不行。昨晚他心情本来就焦躁,又醉了几分,脑子乱成一团,再听到盛年那些难听话……他那一拳确实很冲动。
如果不是那样的场景,那样的状态,他想,他能表现得更理性。
他应当更理性。
他自己闯的祸,他应该自己直面,就算没有这个能力,也要有这个姿态。他是不具备和盛年对等谈判的资本,但他不能逃避。
盛年微微变了脸色。
两人一坐一站,迎面对视,空气死寂。
盛年看出来了。昭阳不畏惧他。
“你就是来跟我说这个的?”盛年问。
“是。”昭阳说。
盛年放下二郎腿,起身,微微俯视昭阳,“你真不怕?”
“怕什么?”昭阳反问。
盛年冷笑,“你真不知道得罪我有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昭阳还是反问。
抹黑,雪藏,封杀,逼他退圈?
说得他好像没经历过似的。
昭阳现在觉得自己有一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豪气。
若说有顾虑,那就是《非我族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