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彻底坦诚,何况是对别人。
简星每每这样温柔,昭阳就总有一种不知从而来却抑制不住的愧疚感,将他的瞻前顾后彰显得一点也不磊落。
他确实不想欠简星太多,准确地说,他不想欠任何一个人,包括亲人。不是他决绝,而是他做不到功成名就、兼济天下,无法帮到自己在乎的这些人很多很多,那么唯一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的事,不去拖累别人。这似乎是生而为人,保留一点堂堂正正的尊严与底线的唯一方法。
可是在那种被定义为“爱”的情感面前,这种清清楚楚的抵消等式很难成立。
这从来就不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由不到他不接受。
昭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憋了好一会儿,只好搂上简星,靠上他肩膀,声音细微而软糯,“……对不起。”
简星愣,“为什么突然跟我说对不起?”
“因为让你不开心了。”
“前辈,你是不是傻,”简星亲上他的头发,“以后日子那么长,我们有一点点摩擦,你就要跟我说对不起吗?”
“……”
昭阳和林溪谷同居几年,也有过不愉快,但他们只是朋友,从没想过会一起过一辈子,距离把控得合适,两人又都是足够成熟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