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后能为母亲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情。
后来,他猜到了带走母亲遗体的人是大哥,他便想着,大哥是不会对母亲的遗体做什么的,虽然这样的想法有些自欺欺人,可他们同为母亲的儿子,他抢走母亲的遗体也就罢了,还不声不响地直接火化了遗体,现如今只留给他这么一个骨灰盒。
见到遗体与见到一盒骨灰,心情自然不会是一样的。
母亲的音容笑貌岂是这些白骨骨灰能相提并论的?
薛景禹眼睛充了血,他还没有能从地上爬起来,胸口的伤口在刚才他扔茶杯的时候裂开了,伴随着伤口疼痛的还有一股脑儿直冲脑顶的愤怒,涨得大脑一阵眩晕,他咬了一口舌尖才迫使自己清醒过来。
“薛景天,是不是因为你要找的东西在母亲那里,所以你连她的尸体都一起烧了?”
薛景天在薛景禹第二次指名道姓喊名字时,擦拭额头伤口的手一顿,抬眸,眼睛眯了眯,“叫大哥!”
语气虽然依然漫不经心,但隐隐还是有了一丝不容置喙不容商议的威压。
就像小时候薛景禹有时候不听管教被薛景天修理得哭天抢地气得喊着他名字大骂时,薛景天一把拎起他的后衣领往墙角一放,威严十足,“小子,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