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就会过来照顾我;可是现在都这么大人了,哭只证明自己没用!”
她用手使劲抹着眼睛:“我不哭,我就笑。我要冷笑着看他们是怎么一样一样拿走我最重要的东西,然后再看看我会不会被他们打败。”
她伏在向楠肩上用力地笑:“他们都低估我了。我是谁啊,我是小时候就亲眼看见我爸和我妈越走越远;我是16岁的时候,就失去过家的人啊。客户、律所,再重要也比不上我的家、我的爸妈。我连家和爸妈都失去过,我还怕失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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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楠也觉心疼:“也是,你的感受我也曾经有过。当年为了跟大康在一起,被我哥封杀,被赶出家门……呵,后来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就都觉得没什么了。”
向楠撩开安澄汗湿的发丝:“当年你恨过你爸,恨过你爸心里那个人;那现在呢,恨燕犀,是吧?”
还是提到汤燕犀。
安澄伸手抓过酒杯,将杯底那残留的一点酒倒进嘴里去。
“恨。不过也不意外,反正从小到大他一向都是这么对我的。我只是不明白,凭他的脑袋,怎么会做糊涂事——难道打败我就真的那么重要,甚至不惜做自相矛盾的事么?”
向楠一愣:“他做什么自相矛盾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