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汤燕犀又忍不住想起三岁那年,鬼精灵的小丫头竟然活活背出一篇东北腔的《长恨歌》,叫他完全没办法防备才输了的。
他被枕头砸中,却也还是微笑,攥住了她的手腕,紧紧的。
安澄深吸口气:“你心里有事,别折腾了,说呗。”
他跟她打闹一向极有分寸,尤其是她现在这样的身子,他必定极为小心才是。可是他手上的力道还是有些重了,掐她手腕掐得有些疼。
他仰头看她的眼。明灿如星。纵是混沌夜空,也无论他身处四野八荒,只要仰头就能看见那颗星指着他该走的方向,他便永远都不会迷失。
他笑了笑:“照片是我做主寄出去的。”
安澄一诧,用力凝注他,缓缓说:“是你想要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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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他们只安安静静地并肩躺着,他的手叠着她的手。
真是相识太多年,所以这样并肩躺着竟也生出老夫老妻一般的心境。仿佛对方一个细微的动作,不用说话,也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安澄在黑暗中微微歪了歪头,抿掉眼底的忧色。
她又仰头,正看见了床头挂着的那幅巨大的《黑白之舞》。
夜色氤氲,路灯都只是幽暗晦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