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澄想要让她妥协,手里必定握着能叫她就范的牌。
而那些牌……她大致也能想到都是什么。
就像安澄都能挖到柳真,更为厉害的汤燕犀,只会早已手握了更狠的底牌。
所以说到现在,此时此刻将要承受梅里太太一案压力的不是梅里太太自己,反倒成了她。
她讨厌这样如同替罪羔羊一样的感觉,她想逃避,也想反抗。可是……能留给她反抗的资本和空间,又还剩下多少?
这多年的积重难返,这多年的身不由己,到头来还不是都变成了枷锁,将她紧紧地锁住。挣不开,砸不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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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崩溃,可是半个小时后,贾西贝还是整理好了情绪出现在了汤燕犀面前。
汤燕犀只给两人点了两杯水。贾西贝看了便是苦笑:“Yancy,你是想向我强调,你我之交淡如水么?”
汤燕犀清淡垂下眼帘:“水虽然淡,却是生命的必须。人在临死之际,往往只需要一杯水便能逃脱死神。”
贾西贝当然听懂了,神色便更为黯然。
汤燕犀依旧不抬眼帘,只用修长的指尖在玻璃杯上划了划:“……先从我送给顾静嫣的鸭子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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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