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全家人在即将到来的远行中,一帆风顺。
画完了,她莫名想起祖父教过她的一句:“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她收回手,指尖已经粘上砖坯上的泥土,可是她也没有擦去。
这是故乡的泥土。
她背转身去,回头看向正午阳光下古老幽静的宅院,只觉得心变得好沉,好沉。
她不是不会写字,她本来也是可以在砖头上直接写上字。可是她怕会被人看见,会被家人看懂。不如她就都画成这样的线条和图形,既能抒发了心情,又不容易被家人猜破。
此时此刻全家人的心都是惆怅的吧,那她就不要再把自己这一点小小的惆怅,也都加进去了。
只有自己知道,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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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二次上来,已是几天之后。
那一天,祖父咳血了。
全家上下都慌了神,请了最好的大夫。
引大夫到客厅里开药方,她听见叔伯低声嘱咐那大夫,开些猛药。
大夫有些不敢,低声解释:“老爷子年纪大了,若开猛药,怕老爷子吃不消。”
几个叔伯的身影在老房子独有的幽幽暗影里,焦急地走,然后急切地与大夫解释:“我们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