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莫白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如同面对的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难以想象,一个男人会有这样细心专注的一面。
他好看的眼睛内温柔的几乎可以腻出水来,然而只有在顾墨书面前才是如此。
甚至为了照顾她,他几乎滴水未进,淡薄的唇干涸的没了颜色,渐渐发白。他只想看着她,心里才会踏实。
当顾墨书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明媚的阳光照进窗子,房间内特别温暖,她就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有个男孩一直不停的喊他的名字,让他醒过来。
她好想永远沉溺在那少年清冷好听的声音中不出来,直到她又看到她爹地满身是血的躺在她面前,噩梦终于转醒。
身体各种传来的疼痛使得她开始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她的手动了动,竟然毫无知觉。
视线落在右手打了石膏的手腕上,她才想起她的手是被那个男人用力掰断了。
当时,她就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可以想象,那个男人究竟有多狠,至少对她从来都没善良过。
顾墨书睁开眼睛是时,眼里带着湿湿的雾气,手术过后的麻醉效果几乎消散,她只能靠意识勉强支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