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要他？”顾墨书边说，边挥舞着手里的匕首胡乱的在他面前比划。
仿佛，那一刻，她失去了心智，眼底只有仇恨。
被噩梦迷了心，更迷了眼……
时莫白怕她这样会伤到自己，所以一直想要夺过她不断挥舞着的匕首。
然而，却总是被她躲过去，她握的很紧，不能硬要，只能智取。
“乖，阿书，把手里的匕首给我，它会伤到你！”时莫白循循善诱，希望她能清醒过来。
顾墨书就像没听见一样，仍然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胡乱的挥舞……
忽然，她右手挥舞的匕首朝着自己的左臂砍去，时莫白一惊，情急之下迅速用自己的手臂护住她的手臂。
刺啦一声，时莫白的手臂隔着病号服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时莫白隐忍着，愣是一声不吭。
看着他那被鲜血迅速浸湿染红的病号服，顾墨书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傻……”
时莫白唇色泛白，脸上也因失血过多，苍白如纸。
他沉声安慰，“没事，我是个男人，流点血死不了，阿书，不要为我担心。”他每说一个字，呼吸就显得越重。